Kaka

写在开头：

这篇写完估计得五万起步……第一个案子还没查出什么呢就一万五了……

捋剧情使我头秃。

他们俩真的快见面了！

人物ooc算我，他们很好

前文可看合集√

感觉都是剧情，没有感情……

感谢阅读！

Chatper.3/A

  “师哥，董局找你。”

  陆离刚把东西放好，就看见郑世杰对他挤眉弄眼。

  “我知道了。”他皱眉，让郑世杰回座位上去，冷着一张脸去了董令其办公室。

  董令其正在看照片，陆离敲了门进去站到桌子前面，才看清那是死者手上刺青的报告。

  “陆离，这案子，你赶紧查，把这女孩的结了，其他的，你不要再管。”董令其把照片放下来，对着陆离说道。“你看得出来，我也看得出来，眼睛不瞎的都看得出来，这其中牵扯到很多人；你把眼睛放亮点，注意分寸，那些人也会给我们一个稍微好一点的结果。”

  他停顿了一下，见陆离不答，继续说道：“何必非要争个鱼死网破呢，你当刑侦队队长也挺久了，还不清楚这些东西？”

  陆离差点给气笑，他沉默了一会，也没理董令其说的话，眼睛盯着桌上的小台灯，就是不看董令其：“我查案，有什么查什么，除非没有线索，不然要想让我装作看不见，你倒不如把我开除。我是一名警察，做的事就一定要对得起身上的警服，董局，你也是从底层上去的人，这些你应该更有体会。”

  他终于抬起头和董令其对视，眼神凌厉如刀，眉峰挑起，神情冷漠严肃，压迫力极大。

  池震走后他当了局长，满打满算下来坐了十年的办公室，估计比董令其还多几年，上位者的威严他训练的极好，从气势上来看，董令其不一定比得过陆离。

  “我查我的案，所有真相都水落石出，才是最好的结果，就算是争个鱼死网破。”

  董令其没开口，他端详着那张刺青照片，神色很冷淡。

  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凝涩，陆离老神在在的站着，心情格外平静。

  “师哥！被害人家属到了。”郑世杰敲门进来找陆离，门外闹哄哄的，隐约能听见女人的哭声。

  陆离也不废话，朝董令其点一点头，就准备出去。

  “给你四天时间，没查完，烂摊子就自己想办法收拾吧。”最终董令其还是让了步，他脸色有些难看，伸手把报告合上了。

  “请董局放心。”

  隔老远就能听见吵闹，男人歇斯底里的骂声，和女人崩溃的抽泣声交织在一起，成为这个混乱夜晚的协奏曲。陆离其实不大喜欢面对这种情绪崩溃的家属，他在转角处停住，问郑世杰：“这怎么回事？”

  “李雨霏的爸妈接受不了她的死讯，两个人情绪都垮了，还以为我们在骗他们，正在我们办公室里骂呢。”郑世杰苦笑两声，指了指自己脸上几道指甲印。“她妈抓的。”

  陆离冷下神色，他示意郑世杰去老石那里找点酒精擦擦伤口，自己绕过转角过去了。

  他能理解家属崩溃的表现，但这不是伤害别人的理由；警察这工作又苦又累，不管是管邻里家常的民警，还是一年到头在马路上安家的交警，或者是工作性质特殊的特警武警刑警，都不好当，辛苦的要死，有时候往往还得不到多少理解。刑警查案子的时候，遇上情绪激动的家属，脸上少不得被印上几个巴掌印。陆离当局长时，有次跟着一队新人跑一起交通肇事逃逸案，两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被受害者家属推到马路上，差点让卡车给撞倒，还听了一箩筐的咒骂。

  “安静点。”陆离敲敲玻璃，把一叠报告放到男人面前，他心里有气，手上动作还是轻柔的。“我把东西放这里，你们不想听可以不听，不想看也可以不看，没人强迫你们，你们自己想清楚。”

  “我知道你们接受不了，换做任何一个家庭的父母都没办法接受，但我只告诉你们一点：你们的女儿已经走了，而凶手还不知下落。你们在警局办公室闹，骂人，迟迟不愿意认清现实，这没什么，但是多纠缠一分钟，浪费的都是我们根据线索抓捕凶手的时间，浪费的都是被害者真正安息的时间。”

  陆离转身在自己桌子前坐下来，电脑显示现在是晚上23:53.

  “你们自己决定接不接受。”

  夫妻俩都安静了，他们看看彼此，女人还在流泪，男人已经冷静了，他咬了咬牙，翻开了最上边的法医报告。

  夜很深了。

  “对不起啊小伙子，我刚刚不是有意抓你的……”女人轻声向郑世杰道歉，脸色苍白，眼眶还红着。

  郑世杰听见这话还有些不好意思，他摆摆手：“没事的没事的，都能理解，也请你们……节哀顺变。”

  夫妻两人刚去了法医室认领遗体，躺在冰冷的解剖台上的确实是他们引以为傲的女儿，而现在，什么都没有了。

  “你能回忆起来李雨霏失踪那天的情景吗？我们要找证词，辛苦你们了。”陆离看了看时间，凌晨00:38，对于作息规律的人，突然熬夜时不太能适应的。

  “可以的，我这几天，一直都在想，辛苦的是你们。”李父点点头，他此刻脸色很不好，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。“那天是星期一，雨霏是走读生不住校，但中午也不回来吃饭，和往常一样，我和她约好了在学校附近那个新街路口等。白天也没见有什么异常，都很普通的，我晚上一般都是开电瓶车去接她，也用不了多久，过去大概二十分钟。那天出了门才发现电瓶车坏了，不知道怎么回事，下午下班回来都好好的；我一时间也没办法修，就只能走过去，稍微晚了一点，我记得是22:18到的新街口，没见着人。”

  “然后呢？你等了多久？那个时候路上还有人吗？”

  “以前我到那里都是22:12左右，晚了一点没见到人，我还以为是雨霏的班主任又拖了堂，也没在意；后来等了快半个小时，高三的学生都走光了还没看见雨霏，心里头就有点慌了。我打电话给她班主任，班主任说不知道，雨霏一下自习就走了，走之前还跟他说了再见。我又怕是跟雨霏错过了，打电话给老婆，她也说没见到雨霏。”李父顿了下，猛地吸了一口气。“两个人都慌了，我一路过来的时候也没碰见雨霏，就赶紧让老婆给派出所打电话报案了。”

  陆离把几张证件照片放到桌上，问道；“你那天晚上在街口等待被害者，有没有见过这几个人？”

  “这是谁？”

  李父盯着照片看了很久，努力回想一个星期前的那个晚上。他苦思半晌，语气很不确定：“我不太记得，但这个男孩子，好像隐约有点印象。当时我在街口等雨霏，有几个男生从我旁边走过去，很大声的说着话，不知道怎么的提到雨霏，说了些不太好听的话，后来被人制止了；我无意中看了一下，开口的好像就是他。”

  他指了指其中一个人，陆离看了一眼，没露出什么表情，只把照片又收起来了。

  照片上的人正是监控视频里手上戴夜光绳的那个学生。

  “师哥，这个男生叫林子遇，好像是……”郑世杰看了看坐在外头等待的李家夫妇，声音低下去。“是李雨霏的男朋友。”

  陆离眉尖一挑：“刚上高一就谈恋爱了？”

  他突然想到老石说过的话，心脏沉下去，好半天才组织起语言：“他……他们知道么？”

  郑世杰摇摇头：“应该不知道吧，不然也不会不说的。”

  “先不说，这样，现在时间挺晚了，他们签完字也不能再待在警局，鸡蛋仔你开我的车把他们送回去，然后赶紧回家休息。记住，早上七点半我要看见你正常到岗。早上来最好带些衣物，接下来四天你都不用考虑回家了——除非结案。”陆离把自己车钥匙扔给他，低头开始整理报告。

  郑世杰一边送李家夫妇出去，一边叮嘱陆离：“师哥你先别看了，抓紧时间休息一下，注意身体！我早上来给你带早餐啊！”

  “成。”

  陆离笑了一下，看着门合上。他环顾四周，办公室里就剩他一个人，走廊上的灯还亮着；他又看看手机，凌晨一点了。

  他倒没有什么夜深人静时感觉到的惆怅心思，只觉得有点累。

  趴一下好了，本来也睡不了多久。

  陆离的失眠其实一直没好，他只是学会了释然，或者说，假装释然。这样，睡的总比以前稍微好一点。

  不管怎样，都是释然。

Chatper.3／B

  池震提前关了酒吧，以往都要开到凌晨四五点，但他这回没什么兴趣，凌晨一点就不营业了。

  送走客人，把用具卫生全部清理过一遍后，他打发了酒吧里的姑娘们去休息，自己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酒吧门口抽烟。

  他抽的很慢，好半天才含一口，大半支烟都白白的烧没了，池震也不管，就盯着街道旁的路灯发呆。

  浪费完一支烟，池震又进去给自己调了杯曼哈顿出来。

  他坐着发呆，过了一会，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，轻的很，想了想估计是林微微。于是他回头，刚巧对上林微微的眼睛。

  “你坐在这里干什么？酒吧关门了，你还不休息？”林微微困惑的问他。

  “思考下人生呗。”池震笑道，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液。“人总有活的不通透的时候，偶尔也得停下来歇一歇。”

  林微微想了想，挨着他在台阶上坐下来：“你在想什么？”

  池震却不接她的话，反问道：“你怕死吗？”

  “怕啊，怎么不怕。”林微微很坦然的点头。“是个人都怕吧？”

  “那你手上的刺青，怎么回事。”

  林微微变了脸色，她沉默下来，没有说话。

  “其实我能猜到一些东西，也能去查，你知道的，林正栋没有到手眼通天的地步，他会把你送给我，也是看在我背后有座大山的份上。我跟着那位沾光，才能把你保下来。”池震又喝了一口酒。“我不是好人——好吧，至少不是很好的好人，我帮了你，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一些事情，你那些伤、那些疤痕以及你手上的刺青。”

  “我又没要你保我，你不要可以回绝。”林微微硬邦邦的说。

  池震：“但是你知道被带回去的后果吧？你不是说你怕死吗，假如我真的回绝了，你要怎么办？”

  林微微低着头，又不说话了。池震也没催她，他把手机拿出来，翻着陈先生刚发来的消息，很快皱起了眉头。

  “好吧，你厉害，我说不过你。”林微微开口了，语气很不情愿。“你说的对，我怕死，至少我现在还不能死。你想问什么就问吧。”

  “你以前，怎么回事？”

  “之前我说的话都是骗人的，你都知道了，虽然我不愿意承认，但林正栋……确实是我亲生父亲，不过我从来没有跟他生活过，刚出生吧，我就被我妈带走了，一直到八岁，他突然找过来，二话不说把我接走了。我当时年纪小，看什么都傻乎乎的，还以为他是良心发现要带我去享福，结果没想到……”林微微目光放空，右手捏着裙摆上的褶皱。“这是我第一次被他送进地狱，手上的这个刺青其实就是编号，我是他进行那些交易的第一个，也是最失败的一个，可能比较有特殊意义吧，他们给我刺了一个‘0’在手上，后来的人也都按着这么做。”

  池震把酒杯放下来，问她：“他们是在做人口买卖吗？”

  “算是，也不算吧。具体的我不是很清楚，但是不断地有孩子进来，接着又被转出去，来来往往的，像个货运站。不过林正栋没敢做太大，一年也就十个到十五个左右，男的女的都有，用途……用途很多。我被卖掉过一次，后来自己跑出来的，结果还是被他抓住了，他气不过，本来想在海里淹死我，有个警察救了我，但是他把命搭进去了，后来，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打听到的消息，他家人过的不怎么好。林正栋买通了人，把他的死压下来了，他没法拿抚慰金。”

  “我妈在那之后就趁机把我带走了，她好像有些门路，总之，自那以后，林正栋都没出现过。我都快把那些事给忘了，当成一场噩梦，准备安安稳稳的去上学，努力学习，争取将来找个好工作帮助我妈……结果很突然的，她就过劳死了。”

  “你没怀疑过？”

  “怀疑过，怀疑又有什么用，我当时什么也做不了，甚至自己也开始相信这个说法，然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推去火化，就剩下一捧骨灰了。那个时候我刚上完高一，正放暑假，把我妈的葬礼办完没多久，林正栋的人就找上门来了。我也反抗不了，学校那边都被安排完了，我唯一的路就是跟他们走，走到地狱里去。”

  “你刚刚提到葬礼，葬礼上来了哪些人？”

  林微微想了想，说道：“就我妈的一些同事吧，没有亲戚来，我妈她自己好像是孤儿院出来的。说起这个，当时除了那些同事，还来了一个女人，长的很漂亮，穿着打扮也很优雅，一看就是那种有钱人。她站在院子外面没进来，要不是我恰好出去买东西也看不见她，她站了大概十分钟吧，就走了。我在巷子里看着她上车，车开过去的时候溅了我半身水。”

  池震看了看手表，两个人聊着聊着，不知不觉都凌晨两点了。

  “你这两年……”

  “别说了。”林微微打断了他的话，她站起来，拍拍手，神情有些疲倦。“剩下的你下次再问吧，总有时间的，我得缓缓。”

  池震抬头看她。

  “你要挖人家的伤疤，挖完了总得给点恢复的时间吧？不然指不定哪天人就失血过多死了呢。时候不早，你也别熬夜了，洗洗睡吧，作息昼夜颠倒，一看身体就不好。”

  “行，你快去休息，我清理下就走了。”池震给她怼的没话说，不过也不急于一时，悠哉游哉的倒了烟灰，收拾了玻璃杯和板凳，一回头看见林微微还在门口杵着，乐了。“林小姐，你不是累了么，咋还不睡？”

  “……你叫什么？”

  “嘿，我名字可有特色啦。金鳞岂是池中物的池，震天动地的震！”

  林微微笑了一下：“池震，我记住了。”

  她转身上二楼了，池震盯着她背影看了会，回头把酒吧玻璃门锁上了。

  该休息啦。

Tbc.

写在结尾：

中间有一段话是我自身的想法，只针对个别情况！

也不代表角色本身

希望不影响大家的阅读体验，如果有不妥的地方，大家可以私信我改

感谢阅读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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