Kaka

写在开头：

我从来没有这么勤快过……

有一点卡文了。

得缓两天。

再次预警：陆离和以前性格是不一样的！

前文指路lofter主页。

感谢阅读！

Chapter.2／A

  “师哥，死者身份查出来了。”郑世杰挂了电话匆匆跑到陆离旁边。“死者叫李雨霏，16岁，桦城一中高一的学生。一个星期前她家人报了走失，档案还在那存着，说是星期一早上去上课，晚上就再没见到过，问了学校老师，说是上晚自习都还在的，谁能想到就短短十分钟的时间，孩子就不见了。”

  陆离往那边看了一眼，一大堆人还在忙活，他问道：“区派出所没找？”

  “找了！没找到人啊！到处都问过了的，老师啊同学啊问了一圈，监控录像都反反复复看了几遍，愣是没人知道她走哪去了。”郑世杰说起来也有点不可思议，他开了流量存了对面同事发过来的监控视频，递给陆离看。

  视频拷贝的是学校门口的一段，时间在晚上九点五十，桦城一中高一高二高三下自习的时间都不一样，九点五十是高一学生下晚自习的时间。

  屏幕很暗，只能看见路灯下一小块浅白色的地段，其他地方都是黑漆漆的，人在上面只剩下一点灰色的影子了。学生背着书包三三两两地走过去，看起来没什么异常。过了一会，路上人越来越少，在时间显示十点过五分的时候，有一个女学生跑过去，手上缠了一圈夜光绳。

  “喏，看这个，这个穿红色裙子的就是李雨霏；她家住在老城区，那边路段不太安全，她家人不放心，所以她爸爸每天都约好了在学校外等，这开学都一个多月了，也没见出啥事。失踪那天她爸电瓶车坏了，来的晚了一点，也没晚多久，听说也就四五分钟的时间，结果就再没见到孩子。”

  陆离盯着手机，皱了下眉：“这几个学生是谁？”

  他说的是屏幕上在李雨霏身后走过去的四个男生，郑世杰看了看，低头狂翻手机的消息记录：“那四个男生是李雨霏的同学，在班上成绩不怎么好，算是几个小混混。那边找过他们了，说是什么都没看见，李雨霏是个很乖巧的学生，和这四个几乎没有交集。”

  “这个学生，你看看能不能要到他的资料。”陆离将一个穿绿色外套的男生指给郑世杰看，“他和李雨霏肯定有关系。”

  男生的身影定格在屏幕上，右手往前举着，手腕上缠着一圈发亮的夜光绳。

  郑世杰领悟了陆离的意思，跑一边打电话去了。陆离走到老石旁边，看着他指挥人把死者装进尸袋里抬走，开口问他：“能初步判断出什么吗？说说你的感觉？”

  老石给他吓了一跳，听完他说话沉默两秒：“我说真话？”

  “嗯。”

  “物证科刚把尸体挖出来的时候我看了看，小姑娘腹部被剖开了，有用的器官都没了。”

  “……其他的呢？”

  “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，得回局里看。”

  “行。”陆离点点头。“你赶紧回局里准备解剖吧，我估计，这案子……挺大的。”

  老石没再说话，他们彼此都明白这话什么意思。

  陆离看着警车陆陆续续的开走，在黑暗中叹了口气。

  晚上十点半，解剖终于完成了。

  陆离带着郑世杰去拿报告，整个警局灯火通明，警员脸上都带着一股子焦躁。他沉默着侧身让过几个人避免撞上，看他们去的方向，是董令其的办公室。

  烦。等会董令其这老混蛋估计得来找他。

  “死者死亡时间是在4月14号，也就是昨天，在晚上十一点钟左右。死因为失血过多，身体重要器官全部遗失，看切口是很专业的手法，这可以给你提供一个方向。身下有被xing侵的痕迹，不过没提取到jing液；背后、手臂及大腿上都有鞭痕和很多针孔，还检测出了辣椒水的成分，看着就像······那个什么调。教现场一样。”老石斟酌了一下用词。“有一个很重要的要给你看一下。你看，死者右手腕这里，靠内侧的地方有一个刺青，很新，应该是刚去刺的，一个数字，127。”

  陆离翻到照片，一个很小的数字，在手腕内侧，看着没什么特别的。

  127？指的是什么？127天？1月27号？12月7号？还是第127个？

  “你们觉得，这个127会是什么意思？或者你们对这次的案子有什么想法？”陆离选择把问题抛出来，集众策之长。

  郑世杰正经了神色：“师哥，我总觉得很奇怪。你看，按照第一目击者王芳的叙述，她看见几辆车今天下午在城郊停了，所以她晚上才会选择去看看，但这并不能说明埋尸的就是车上的人啊？她是两点多钟看见车辆出现，然后她送女儿上学，顺便去捡垃圾，下午六点多才回去，不知道车是什么时候走的，也不知道这下午还有没有别人去过城郊；我觉得，她的证词并没有太多的很明确的东西，至少没有能指明方向的。”

  “我就是个法医，证词什么的我管不着，我就说一说我在解剖中能够发现的。死者应该是个家庭环境还算不错的孩子，至少温饱足够，她学过芭蕾舞，估计当时练舞的方法有点问题，腿部骨骼有点变形。挺好的一姑娘，长的乖巧，气质也好，听说成绩也不错？我就这么说一下，她处女膜陈旧性撕裂，至少在两个星期以前。”

  三个人看看彼此，都沉默了。

  “我去老高那看看。”陆离起身往物证科走，他示意郑世杰留下来。“我怀疑，‘127’的意思是第127个。”

  他没有说的太明白。

  “局长找我，就先帮我告个假。我等会回家拿换洗的衣服，这几天得住局里了。”

  老高看见他来，把手一摊：“我这啥也没有，你可别说要解散我这物证科啊。”

  “不解散，你说说分析出什么了。”

  桌子上放的东西很少，一套死者的衣物，一副眼镜，和一张购物收据。

  陆离一边看那张单子，一边问道：“你收集物证的时候没收集漏？她手上没有一根夜光绳么？”

  “什么夜光绳？”老高眨眨眼。“就这么多东西，别的没有，坑都挖遍了，不可能找漏。再说大晚上的，夜光绳不发光啊？要真有在场那么多人都是瞎的？”

  购物收据上买的东西寥寥，就一盒巧克力，两杯布丁奶茶，没了，打收据的时间是在4月8号晚上10:07。

  两杯？还有一杯她给谁的？

  “这张收据你给小温查查，她不是学电脑的吗，这是银行卡支付的。”

  “你给她吧，我现在得回去一趟。这案子估计麻烦，你抓紧时间，能休息多久是多久。”陆离赶时间，说完就走了。留老高在那里愣神，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关心还有点不知所措。

  陆离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物，拿好洗漱用的东西从家出来已经是十一点二十分了。陆母刚睡下，他没惊动，只留了张纸条说明情况。

  他开车过去，刚巧路过池震的酒吧，夜半时分生意正好，人来人往。陆离等红绿灯，把车停下来，开了窗，突然有点想抽烟。他余光注意着红灯的秒数，伸手在收纳盒里摸了根烟出来，含在嘴里没点，大部分目光落在portraits门口。

  下一秒，从酒吧里浩浩荡荡出来一群人，最前头的那人西装革履，正笑着和身后一个胖子说话。

  是池震。

  陆离的目光在池震的脸上一掠而过，没敢多看，像是怕灼伤了眼睛。

  他身后那个人……留着小胡子？陆离眯起眼睛看了看，但看不太清楚，只能猜到那个男的估计是哪个大公司的老总。一回头红灯正好转绿，他没有多留，开车走了。

Chatper2/B.

  林微微没睡多久就醒了，她靠在沙发上发呆，整个人显得很没有精神。

  “给你准备的热牛奶。”池震从一楼上来，把门关好，隔绝了外头舞池的喧闹。

  “谢谢。”林微微接过杯子，神情还有些茫然。

  “做恶梦了？”

  “嗯，习惯了。每天都这样，睡不好的。”

  “什么梦？我以前也有个朋友，老失眠，一睡觉就做噩梦。”

  林微微被勾起了一点兴趣，她坐起来一点，把杯子放到茶几上，问池震：“然后呢？”

  “然后？我认识他以后，他睡的就稍微好一点，我记得有一次我和他开车出去，说着话，一转头发现他靠着窗户睡着了。”池震笑了笑，目光落到林微微上。“就好像我是安眠药转世似的。”

  “我也做梦，断断续续的，梦到好多人。很多都是在一个场景，就，在沙滩上，没有太阳，什么都没有。我被埋在沙子里面，动不了，好多人在我旁边走来走去，踩我的手。我抬头看他们的脸，认识的，不认识的，好多人。”

  池震听着，思绪很不合时宜的想到另外一个人：陆离做梦的话，会梦见什么呢？

  “你以前——上学吗？”

  “上啊，在桦城一中，读到高一完，我妈就去世了，就没办法再读了。”

  “还想上学吗？”

  “我？算了吧，年龄太大了，多不好意思。”林微微拒绝了。“再说，我这种人，有什么好学的。”

  “你别想那么悲观。”

  “这是现实，才不是什么悲观。像我这种人，如果当初没有……早就死了。”

  “没有什么？”

  “不知道。”

  池震拿她没辙，也不跟她多说：“我还得下去看着，你再睡睡吧，安心点，别想些有的没的。人，还是得往前看的。”

  林微微没有说话，目送着池震走出去关门，自己起来把灯关了。

  “太亮了。”林微微喃喃自语，她把脸埋在臂弯里，遮住湿润的眼角。“太亮了。”

  池震坐到吧台里面，背对着喧闹的人群给陈先生打电话：“陈先生？我想请您帮我查个人。”

  “你小子，没帮我做几件事，现在找我帮你办事？”

  “这个事有点急，我这不没办法了吗。您知道林正栋吗，就爱宣集团的老板，他今天来我这，送了个人给我；我总觉得不对劲，自己又没啥路子，这才想请您来查一查。”

  “林振东？他往你这送了个人？你把名字给我，我看看。”

  “一个小姑娘，叫林微微。”

  “等着，明天给你。”

  池震小心翼翼的挂了电话，一转头，看见莉莉站在吧台前面朝他招手。

  “怎么了？”

  “我刚刚不是在林总那里陪酒么，听见他们打电话，有点奇怪，出来和你说一声。”

  “你说。”

  莉莉倚着吧台抽烟，声音哑的厉害：“我听不太清楚，他们还是防备着我的。就听清几个含含糊糊的词，什么男孩女孩的，数字编号，还有钱。”

  池震眉头狠狠一跳，他反应很快：“你最好忘掉这件事，谁也不要提起。”

  能成为池震酒吧半个掌权人，莉莉自然也聪明，她不再多说什么，把烟熄了，就往林正栋的包厢去了。

  池震匆匆上楼，轻手轻脚的进去，林微微已经睡了，看起来睡的挺熟，手腕露在外头；池震看不过去，犹豫了很久还是没叫醒她，找了条毯子给她盖上。

  这一盖，动作就停住了。

  他的目光凝滞在林微微的右手腕上，在那里，手腕内侧，有一个小小的数字，编号0。

  0。

Tbc.

写在末尾：

其实每次更新写池震的部分都有点少……

我尽力以后加长一点！

感谢阅读！

下一次更新要等两天啦，我得捋捋。

by s.